不写文了,改行玩娃娃/可能会贴娃片

【暗巷】如在水中 | 01

纯粹为了爽才写的。不打tag了。


Credence听到有人在议论他,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和Percival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想去打听,就一定能得到答案——真相或者是谣言,Credence拖着疲惫的身躯光着脚走到门后,试图在女仆们难得的下午茶八卦时间中得到一些大众对他真实的看法,尽管这种行为接近自虐了。

Lily率先谈论起男主人来了,他夸赞Graves先生英俊优雅,英明果断。(Credence觉得“刚愎自用”一词更适合形容他。)Crystal则更喜欢讲一些细节,她说昨天上午给花瓶换水的时候,她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花瓶,而温柔体贴的Graves先生却没先去管那精致脆弱的装饰物,而更在意她手有无划伤。她们都热爱这个家的主人,于是她们热爱工作,想回报先生,也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所以Graves家总是生机勃勃其乐融融的。她们吃下了半份舒芙蕾后,终于讲到了Graves家不讨喜的小少爷了。

“哦,他。”Lily打断Crystal的话,语气里听不出是厌恶还是喜欢,或者只是一言难尽,“他总是阴沉沉的,你大概以为他是从August家回来才变成这样的吧?不,他一直这样,简直像一只幽灵,但是是无害的那种。他就是用那种扫兴的魔力,能让大晴天也变得阴霾霾的,能让人看到玫瑰花都无法惊叹它们的美丽,他就是那样。”Lily哀叹。

Credence的心又因为这些负面评价而慢慢沉下去了,他这种消沉正是Lily说的那种魔力,他能把所有人都弄得不开心了,除了Percival,男人从不会被他的情绪影响。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女佣离开了。他一转身就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Credence还踮着脚,Percival的手臂逐渐收紧,他才慢慢放松,让脚跟落地。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下床吗?嗯?”男人低沉的声音咬得Credence身体发软,幸好男人的怀抱够坚固。Percival将他抱起来——Credence是个高个儿的漂亮男孩,但Percival抱起他简直轻而易举。他将男孩轻轻放在床上后单膝跪地,用领带将男孩雪白脚掌上沾着的树叶和破碎的玫瑰花瓣擦掉了,“至少要穿拖鞋吧。”

Credence顺势躺下,他平日总穿着宽松的衣服佝偻著背,根本看不出他肚子的异样,但他一旦躺下,后背紧贴着床沿舒展开,他肚皮隆起的弧度就让人难以忽略了。Credence找来被子盖在身上,男人赤裸的目光仿佛把他脱光了,他以为Percival会吻一下他的额头,但男人站起来了,脸逆着光,但Credence觉得他表情不佳,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男人。Percival身形停顿了会儿,还是俯下身去,吻了吻男孩的脸蛋儿,道:“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Credence抿了下嘴,那就是他表达开心的方法,而Percival则下定决心,无论堕胎会不会伤到Credence身体——他都要男孩把这个孩子打掉。

Graves家这几个月出了几件新鲜事,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Credence重新回到了Graves家,这半年家仆换了一批,大家都对这个小少爷好奇的紧,半年前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消失,半年后也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直到上周纽约日报披露了一起耸人听闻的恶性犯罪。Freddy August与Bobby August曾因石油生意与Percival起过冲突,生意失败后他们心生恶念,打算报复Perceive。他们选择从Percival的家人入手,第一个就选中了Credence,他们残忍的绑架了男孩,将他在江边木屋囚禁了半年,直到上个月森林失火,他们救出男孩,并发现August兄弟烧焦的尸体,才阴差阳错的顺带破了这个旧案。当然这起案子疑点也很多,毕竟半年前Graves家从未公开的找过Credence,也没有任何一位Credence的亲属表达出失去他的焦急,而且August兄弟死无对证,这怎么看都不像尘埃落定的案子。这起案子外面吵得再凶,Credence也毫不知情,所以那些信息毫无意义。

事实上August兄弟对他做的远不止囚禁。他们得到Credence后男孩就成了他们的性玩具,在这半年内Credence曾流产一次,之后很快又怀了孕。Percival把他接回家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甚至出现了吞咽困难的情况,初次手术后又发现了许多问题,Credence曾有过长期的绝食,导致他的反应能力智力水平都出现了一定水平的问题。Percival倒是不在意,男孩傻一点也好,就不会去多探究前半年的秘密。

Credence并不爱肚子里的孩子,但也不恨,他脑子反应很慢,爱或者恨这样浓烈的情感总是要回味很久才能具体尝出味道来。但喜欢轻快,他喜欢Percival,几乎成了条件反射,正当Percival犹豫以何种方式提出流产时,Credence主动提出了打掉孩子。

“我……不喜欢……它。”他管这颗胚胎叫“它”,这无疑取悦了Percival,他亲了亲男孩的额角,略带痛惜的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昨天的产检报告说这个孩子可能是畸形,你最好打掉他。”

Credence闷闷地点点头,Percival吻住了男孩略干涩的嘴唇,继父的吻几乎让他晕头转向了,他顾不得怜惜这个孩子,他只想多讨好眼前的男人,他那颗不灵敏的脑袋也知道生存之道。但他想,不光是因为这个,他真的喜欢Percival,在那些冗长乏味的白天与深不见底的黑夜中,能让他保持理智的也不过是男人在他记忆里残存的影子。他一遍一遍描绘那个残影,以至于他看到真的Percival时险些认不出来,可只要再多看一眼,他就知道他是谁了,Percival是他这个无神论者信仰的新神,而他的怜悯的爱意则是他一生追寻的教义。

Percival的故事堪称传奇,他二十岁的时候从哈佛大学辍学了,并离开波士顿去了佛罗里达谋求发展,他并不只想蚕食父辈雄厚的资产,他想自己干出点儿名堂来,成为Graves家族中最辉煌的一员。但时代使然,他定无法超越在世界大战中屡获奇功的Graves将军——也就是他的老太爷,但相对于与他同辈的纨绔子弟,他无疑是最优秀的那个,他已经挖掘了第一桶金,并将它作为创业资金与朋友合创了盛世百货,两年后盛世百货已经开了五家分店,如果你常看财经报纸,那你绝不会对他的名字感到陌生。十几年过去了,Graves家的商业版图已远远不是几家百货公司所能概括的了,他囊括娱乐业、房地产和建筑业,在娶了Ivy Barebone之后更是如虎添翼。如今Perceive已经三十六岁了,像他年纪与他一个阶层男人大多已经被没完没了的酒局、鬼迷心窍的桃色绯闻与日益剧增的自我厌恶弄成了年轻人最讨厌的那类中年人,Percival则与他们完全不同,他将颓废的诱因狠狠踩在脚下,他的生活健康而轻松,他每天打一个小时高尔夫,午餐前会愉快的打几局桥牌,晚餐总免不了应酬,但Percival都将它们处理得轻松而愉快,每到夏天他们举家去克利尔沃特海滩度假,至于冬天,则会飞往热带。至于花边新闻,他几乎没有——若是有,也多半是对方制造的谣言,他不好女色,第一任妻子Ivy去世十年他仍未娶妻。他的探索欲从未下降,他的人生价值也从未在爱情中寻找过。

他的成功史固然精彩,但我们要讲的则是他从未放在心上的、隐秘的爱情故事。Ivy Barebone绝不是故事的主角,说来可笑,她的一生之耻、她几次想要溺死的不男不女的儿子才配做这个主角。

Credence刚来到Graves家时才七岁,他是Ivy年又不懂事和表哥生下来的孩子,当时她怀孕都是瞒着家里的,自然没去做唐氏筛查,没意外的(科学上这个结果的确正常,但这远出Ivy的预料),她的孩子是个畸形,智商没有问题,但拥有两套生殖器官。Credence三岁的时候她母亲去世,她才借此机会回归家庭,没多久她父亲便给她寻摸了一个婆家,按理说以Graves家的地位,定然是看不起Ivy的,但Percival已经以家庭决裂,尽管公司的帐还没亮红灯,但他知道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他需要一些强而有力的手段来度过难关,于是他选择了被家族唾弃了Ivy Barebone,同样的,她生的孩子也随着这场世纪婚礼来到Graves家。

Credence在家族里如同空气,而于家族外的人则如瘟疫。而他教养极好的英俊继父则毫无保留的接纳了他,他给Credence买他渴望许久的溜溜球和秦天柱玩具;他带Credence去家庭聚会,让他与其他孩子们一起玩;他支付钱供给Credence读书,让他去旅行见识世面。Credence唯一回报给他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他十七岁生日时喝了点酒,像一个毫无经验、刚迈入婚姻但不得不讨好丈夫的处女一样,颇有献身精神的冲男人打开了双腿。之后的性爱就像早餐时喝一杯牛奶或晚餐时喝一杯樱桃味的利口酒一样自然而频繁。

他的母亲发现了这个秘密,她大声辱骂着Credence,当时她已经患上了胃癌,她的头发掉光了,皮肤松垮,面容枯槁,那张小巧尖酸的脸唯一可称得上有点的紧致也被病魔带走了。Percival好几年没和她上床了,但她不敢怪罪丈夫,就把所有的气都撒给“儿子”。Credence不再像以前那样任凭他打骂,然后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知道父亲更爱他,于是他胸腔盈满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生起的优越感与自豪。Credence几乎半带轻蔑地说:“我会取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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